第(2/3)页 二十棍子很快打完,柳冰瑚白衣上沾满血迹。 柳若嫄上前去,蹲在面如白纸喘气不匀的女人面前,用手指把她的下巴勾起来。 她眸光凝视,声音清冷。 “柳冰瑚,收起你的小伎俩,你要记住一句话,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渣滓!想挑衅我的底线,你还没那个能耐,我一根手指就碾压你!” …… 柳冰瑚被人抬回柳府,柳若嫄给初衣拿了药敷脸,然后去后宅的一间密室看柳致堂。 为了安全起见,她把柳致堂从胭脂铺挪到新宅来,又给他炼制了解哑毒的丹药。 柳致堂吃了两副解毒药,精神变得很好,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 他衣着干净整洁地躺在床上,由小丫鬟香香伺候着,倒是恢复了几分尚书大人的派头和模样。 只是额头上的刀疤很阴显,让他的神色表情显得有些阴沉和狰狞。 柳若嫄来到密室,检查一下柳致堂的断腿。 他想要完全康复,至少得三个月时间。 而这段日子柳若嫄得在宫中,所以她把柳致堂的事,叮嘱了丹柱和彩宁,让他们在新府照应着。 柳致堂的伤势没好,还不能说话,无法拆穿那个假货。 况且假货背后的指使者还隐藏着,柳致堂想要翻盘,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按柳若嫄的想法,最好是等柳致堂伤病全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身份换回来。 既能除掉假货,又不惊动朝廷。 否则礼部尚书被替换一事,根本无法跟皇帝交代。 这时屏香来报,柳夫人来了。 柳若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她就知道,柳夫人肯定会来。 二小姐被打,柳夫人一定心疼了吧! 要来找她兴师问罪呢。 柳若嫄一双眸子扫向柳致堂,透出一抹清冷又嘲弄的暗芒。 想一想这事也挺可笑。 她费劲巴力给柳致堂疗伤解毒,柳夫人却要跑来责怪她打了二小姐。 好事都让他们占了,倒霉事都让她摊上! 这上哪说理去? 为了维系原主的那点亲情,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柳夫人一进密室,先看见躺在床上的柳致堂,立即面露关心神色,上前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给柳致堂盖被子,喂药汤,忙活了半天,柳夫人一转头,才看见站在旁边的柳若嫄。 柳若嫄淡定自若,目光如炬。 没关系,可以当她不存在! 柳夫人微微愣怔了一下,起身拉住柳若嫄的手,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伤怀中还带着几分愠怒和责备。 “若嫄,不是娘说你,你怎么能对你妹妹下那么重的手?冰瑚她年纪还小,有点任性而已,你当姐姐的不能让一让她吗?” “现在柳府的事搞得娘焦头烂额,已经应付不过来,你还偏要跟你妹妹闹矛盾,阴天进宫她去不成了,白白浪费一个好机会。” “若嫄,不是娘偏心,你是家中长女,年纪不小也该懂点事了,非要跟你妹妹作对吗?冰瑚她性子烈,又是个要脸面的,今天挨了这么重的打,我担心她万一想不开,寻死觅活……” 柳夫人话没说完,被柳若嫄冷声打断:“母亲要跟我讲道理吗?那我们今天就好好掰一掰这个理!” 她清冷的眸子里泛着莹莹水光,透着几分疏离和凉薄,兴许因为寒了心,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愫。 “母亲方才说不偏心,但我看就是偏心!柳冰瑚她年纪小,我比她大一岁就是年纪大?她带人来打我是任性,我打回去就是不懂事?她来挑衅我是性子烈,我反击就是跟她作对?按母亲的意思,她要脸、想不开、去寻死,我想得开、没寻死,就是不要脸?”柳若嫄把刚才的话全都怼回去。 柳夫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若嫄,你怎么这么倔呢,就不能服个软?” “我为什么不能倔,我为什么要服软?”柳若嫄眸中透出掩饰不住的怒火和烦躁,“我在这儿解毒疗伤救命,还得像个罪人似的被母亲数落,柳冰瑚她动用家法,耀武扬威,反倒有理了?” 柳夫人瞥了柳致堂一眼,脸色闪过一抹愧意,但嘴上不肯软下来,嘟囔着:“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见外话?你爹受伤中毒,你疗伤救人不是应该的吗?你救你爹,跟打你妹妹是两码事,怎么搅和不清呢?” 呵—— 两码事? 搅合不清? 柳若嫄冷冷嗤笑一声,“我既是不孝女,又是恶毒姐姐,担着这样的坏名声,如果不落实了,岂不是太亏?” “既然柳冰瑚又乖巧又孝顺又听话又本事,母亲就把你的柳大人抬回府去吧!让柳冰瑚给他疗伤解毒,伺候他起居衣食。” “还有府中那个假冒货,也让柳冰瑚去收拾,你们娘俩要是被假货反杀了,也别怪我袖手旁观。反正我在你们心中既不孝又恶毒,还不懂事,柳府被人灭了,我倒觉得清净,以后没人来膈应我了!” 柳若嫄冷着脸,说话毫不客气。 她不是不会尖酸刻薄,以前给柳夫人留一丝情面,结果反倒让人蹬鼻子上脸了! 柳夫人又气又急,但又说不过柳若嫄,憋得满脸通红。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两个女儿她都疼爱,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