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屈博目光闪缩。 试探的问道:“敢问刘兄,大致需要多久?” 刘季面露迟疑,缓缓道:“若是正常情况,恐也就五六天,只是我们这一趟,多半要走一些偏路,加上要绕一些地方,我虽对楚地有些了解,但有的地方毕竟没走过,因而也会花上一些时间。” “大概十天上下。” 闻言。 屈博脸色彻底黑了。 十天? 这绝无可能。 一来。 他们本就信不过刘季。 刘季自己都对这条路线不熟,凭什么让他们跟着冒险?而且他们可不认为刘季是个老实憨厚之人,他们认识才几天,刘季就已是多次伸手索要东西了,这一路走下去,只怕刘季会变本加厉。 毕竟...... 他们现在是逃犯! 二来。 他们担心路上有诈。 刘季不是跟安分的人,岂会老实的带路十天? 新淦、庐江这一路都很荒凉,若是刘季提前安排人手,到时夺财害命也未尝不可,甚至还能拿去邀功,他们岂敢把自己的生命,全权交到刘季手中? 屈博面露凝色。 缓缓道: “刘兄,这恐不行。” “眼下城中的局势,就算刘兄没有见到,但也一定听到了,我三大氏族眼下已成丧家之犬,被全城追杀,我们六人逃亡的消息,虽然眼下还没有几人知晓,但后面定会被发现。” “到时只怕会有人蜂拥相寻。” “刘兄选择的道路是极好的,但我们实在是难以承受,十几天的时间太长了,其中有太多变数,楚地对我们已成了凶地,实在不敢在楚地待十天,刘兄还请见谅。” “敢问刘兄可还有其他路线?” 屈博试探的询问。 刘季面露不悦,似对屈博的反对有些不满,但摸着已带有了一点温热的金玉,面色稍微缓和下来,沉思片刻,缓缓道:“倒的确还有其他的逃生路线。” “不过相对要危险不少。” “其一是向东经过长丰县,只是长丰跟寿春挨着,一旦寿春查到有人逃亡,恐怕顷刻间就会传到长丰,沿途层层设防之下,想要逃离出去,也会十分困难。” “我不觉得这条路线很好。” “再则。” “便是向北经过凤台县,但问题也是与上面一样,而且向北只能去魏韩二地,而这三地的官员都是秦廷任命的,只怕诸弟兄很难在魏韩二地找到落脚之地。” “依我看,就南下。” “虽然脚程远了点,但毕竟离咸阳也远了,秦廷的控制力度没那么强,相对安全一些,一来可去到吴越,二来也可借道北上。” 听着刘季煞有其事的介绍。 屈博等人不以为然。 刘季所说的情况,倒不时为实话,但刘季从始至终都只考虑了陆路,并没有考虑到水路,而这就是刘季的受限,或是受限于眼界,亦或受限于财帛,亦或者平生未曾乘大舟而行过,因而对水路不了解。 但他们不同。 他们可是乘大舟御水而行过。 楚地本就水系密布,各种水道繁多,只是战国上百年,很多水道因战乱荒废了,运转起来也很不方便,但这些年秦广修水利,却是让原本已半瘫的水系,重新贯通起来。 水路当成为他们的首选。 而且。 他们之所以做出这个决断,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几天他们并未闲着。 一直在研究逃生之法,从一开始,他们就选定了水路,因为他们信不过刘季,也不敢信,而在看了整宿地图之后,他们也逐渐统一了认识。 认为当从东津渡逃离! 一来。 东津渡距离寿春不算远,但也谈不上近,距离只有十来里,以他们的脚程,趁着夜色,是能够到达的,眼下他们出逃的事,还没有被秦人知道,也意味着,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