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似风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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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得上动你?”叶清和说:“你最好求让我开心,否则,在临江,你就建立不成自己的工作室。”
回国之后,林稚晚的动向她查的一清二楚,无非是跟哪个有钱的富二代混日子,住上了在吾悦江澜的房子,一边又通过娄黛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搭上曲思远和池宴这些公子哥。
而年轻气盛的男人都只喜欢玩弄干净的身体,趋利避害玩儿得明明白白。
今天肯替她上台走秀,是因为毫不费力地博美人一笑,何乐而不为,真正的利害关系前面,撇清关系比谁都快。
叶清和自认为自己很通透,很明白,不仅明白,还要嘲讽:“以色伺人者,能得几时好。”
这话这是给林稚晚逗笑了,她这不清白手段上位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和叶清和是讲不通道理的,只有用她的逻辑才能打败她,林稚晚点了点头:“你也得抓紧时间给林钦生个儿子,我这个废物哥哥就是喜欢年轻漂亮还能生儿子的,你不抓紧时间,后边儿一堆小明星排队呢。”
这话像是直中要害的刀子,叶清和忍不住。
“你……”她气得手抖,,脸也微微扭曲:“你这个贱人。”
下一秒,林稚晚还没反应过来,叶清和就身子敏捷地冲了过来,张开的手掌仿佛魔爪。
林稚晚忽然想到在林文和目前,叶清和也是这样冲过来,手掌几乎捏上她的脖颈,痛感从回忆当中一点点蔓延上来。
想象中的暴力挨到身上,林稚晚被人拉扯一下,然后,落入一个宽厚的拥抱。
池宴身上是好闻的乌木焚香气,如神佛降临一般,挡在她的前面,对冲掉叶清和的所有动作。
叶清和见到来人,怔了片刻,双手尬在空中。
林稚晚双手不自觉攥住她的衣摆,贴在他的肩膀仰头,能看到池宴线条清晰的下颌线条,抿紧的嘴角压着点儿怒气,而惫懒的眼睛里,则全是嫌弃。
嫌弃叶清和这个疯子。
“池……池少爷……”
碍于和风集团的地位,叶清和不得不敛了怒火,乖乖打招呼。
池宴不耐烦地“嗯”了声,旋即松开林稚晚,不动声色地给她掩在身后,偏过头,仔细询问:“怎么被疯子缠上了?”
他的音量没有收着,就是说给人听的,完全没有要顾及人面子的意思。
叶清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好意思笑笑,妄图给自己找补:“池少爷,这是我们的家事。”
闻言,池宴扬了下眉毛,伸出手指,指了下林稚晚,又指了下叶清和,懒洋洋地反问:“家事?”
叶清和:“嗯。”
“那不巧了?”池宴勾唇一笑:“林稚晚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往前一步,微微弓起背,浅且淡薄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如寒潭:“不如,跟我谈谈?”
池宴这人,永远没有正形,态度一贯倨傲顽劣,对待女人也没有半分收敛。
此时看叶清和,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被他看着,叶清和脸色愈发微妙,一阵红一阵白。
毕竟她混到现在,还能给她脸色并且让她乖乖承着的人并不多,可偏偏,遇到的是池宴这种顽劣、且极有可能不依不饶的主儿。
她只能尴尬笑笑:“没,都是小事,以后再谈。”
林稚晚不给她面子:“如果是聊公事,请先预约时间,如果是家事,”她停顿了下,语气冷嗖嗖的:“那我们得带上律师一起谈。”
叶清和眯了下眼睛。
两年前,她和林钦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现在林稚晚想翻账,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以为傍上了池宴这棵大树就万事大吉?
她现在看不起林稚晚,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大大方方地朝俩人摆了摆手:“拜拜。”
说着,绕开池宴,要转身开车,离开是非之地。
可转身的一瞬间,衣袖上卷,露出一串质地晶莹剔透的翡翠手环。
老坑冰润月光款,花色均匀,颜色晶莹剔透,直径偏小,戴在她的手腕上,略显局促
林稚晚目光一怔,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勇气,她突然越过池宴的保护,拦到叶清和的面前,飞快地抬起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叶清和被吓了一跳,旋即开始挣扎。
林稚晚呵道:“别动。”
眼前是一串成色翡翠手环,中间包了一层金,金上刻了字,是一个名字——晚晚。
是妈妈赵润词的那只翡翠手环!
赵润词去世后,外婆对林家人心生芥蒂,将她大部分的生前物品都带回闽州老宅。
留给林稚晚并让她带到临江的并不多,这手环就是其中一个,无数个怀念妈妈的夜晚,都把手环放在床头,静静地看。
就算是隔了很多年,她照旧能认得出来。
如果有什么是林稚晚不能触碰的底线,那就是赵润词。
“摘了,”林稚晚垂眼看着手环,语气冰凉吼了一声:“马上摘了!”
她不如叶清和高,可这会儿气场远远强于她,吼得叶清和一愣。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她怒急,眼眶通红,一声高于一声:“我只是出国两年,不是死了。”
“意思就是,我依旧有老宅的居住权,我的财产还轮不到林钦和你继承!”
叶清和:“我……”
林稚晚像是被侵犯到领地的小动物,充满了攻击性:“你最好把碰过的妈妈的东西都一五一十的复原好,等着我回老宅拿。”
叶清和才不怕她,反问:“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我家里的东西我就用了怎么了?”
呵,山鸡变凤凰,还要鸠占鹊巢。
林稚晚冷笑了声:“你是不是以为这个手环很贵?”
她捏着叶清和手腕的手掌不断用力,几乎要给人捏碎才解恨,胸腔剧烈起伏着,说:“那我现在就就告诉你,这是我妈妈200块在路边小店买的破东西。”
赵润词不喜欢奢侈品,跟林文和过过苦日子,勤俭的很,她遗物都算不上贵重。
叶清和脸色变了下。
“你以为所有富太太都要跟你一样肤浅、嫌贫爱富不折手段是么?”林稚晚反问,巨大的情绪之后,眼角已经带泪。
池宴目光一紧。
坦白来讲,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林稚晚。
印象里,他的表情永远平静,爱好永远浅尝辄止。没有喜怒,不会表达哀乐,跟了他之后,偶尔有抓狂也是平静的崩溃,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情绪起伏。
像是一只还没长出獠牙,就开始奋战的小豹子。
可爱,有棱角,但是让人心疼。
他捏了捏酸痛的额角,往前两步,行至林稚晚左侧身后,手臂绕过去,手指在她胳膊上轻缓地捏了下,带着安慰的情绪。
“晚晚,”他低下头,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很痒:“不要急。”
这么一安慰,林稚晚的眼眶更红了,倒像是他欺负了人。
池宴怕她下一秒会哭出来,干脆抬手,挡上她的眼睛。
下一秒,看向叶清和,眼底迸发寒意,薄唇轻启,声音不怒而威:“摘了。”
叶清梗着脖子咬死了话狡辩:“这是我的!”
“我不管是谁的,”池宴冷笑一声:“晚晚说是她的,就是她的。”
顿了顿,痞里痞气地偏了下头:“或者,我找个人给你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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