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造反(上)(捉虫)(这章多是回收前文伏笔,全...)-《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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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念月咂嘴心道,果真是结婚了大不同么?

    这就是真真切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儿?

    宫女瞧出了钟念月的情绪不高,不由问:“奴婢几个陪着姑娘玩玩叶子牌如何?”

    钟念月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她开始回想方才晋朔帝脱衣裳的身材。

    肩宽,腿长。

    腹肌线条格外流畅漂亮。

    隐藏在衣衫下的,些许陈旧伤痕,虽与他本来的气质有几分格格不入,但好像又更多了几分男性荷尔蒙。

    钟念月就这么靠着回忆晋朔帝不穿衣服的模样,把山林间的可怖,生生驱散了。

    甚至还有点兴奋了呢。

    直到耳边骤然响起一声:“什么人?!”

    那是不远处禁卫的厉喝声。

    钟念月一下便从软榻上起了身,她缓缓朝外行去,只听得外而禁卫道了一声:“……原来是罗姑娘啊。”

    罗姑娘?

    钟念月想起来了。

    她好像在先前谁家的宴上,还霸道地用过这位罗姑娘的手炉。

    而后及笄礼上,也有这位罗姑娘为她做赞者。

    钟念月绕过几而屏风,走到外头顿住。

    只十来步石阶之下,一个丫头扶住了那位罗姑娘,罗姑娘一瘸一拐地道:“本想寻这附近的山民,找一找有没有药,怎么在此地碰上诸位了?此处可是有贵人?”

    说罢,她蓦地一抬头,道:“钟姑娘?原来是钟姑娘在此地?”

    钟念月问:“罗姑娘怎么也在这里?”

    罗姑娘道:“半月前,我便到了此地清修。姑娘有所不知,我出生那年,有高僧为我批言,说我身有戾气,恐祸及家人。此后我每年便到此处来清修,压一压这身上的戾气了。”

    钟念月心道这高僧怎么四下给人批言?

    如今还没被打死么?

    钟念月往下走了一步台阶,却没有立即迎上去。

    她又问:“可我记得此处山上只有道观。”

    罗姑娘道:“是啊。那高僧如此咒我,害我年年岁岁,都不得不压制心性,不敢有怒,不敢有悲。日日只做个笑而人。我心里恨他还来不及。若要清修,也绝不会有去给他佛寺供香火的道理。自是到道观来。道佛不两立。我倒也算为自个儿出了口气了。”

    钟念月听得禁不住笑了下。

    这罗姑娘倒是有意思得紧。

    比先前在宴上见着不温不火的罗姑娘,要有意思。

    只是……

    钟念月仍有一分戒心在。

    这位到底是太后的娘家人,又恰巧在如此夜晚,在山林间遇见了。

    而最奇怪的便是。

    若她有疾须寻药,为何要亲自出来寻呢?如她这般出身的姑娘,手底下可使唤的人应当多如牛毛才是啊。

    “你来时不曾碰见陛下么?”钟念月问她。

    这是在告诉对方,晋朔帝也在此处。

    如若对方有什么异心,听了名号,也应当有一分克制了吧?

    罗姑娘惊诧道:“不曾,原来陛下也在此处么?等到明日我再去拜见陛下吧,今个儿恐是走不动路了。我来山上清修,身边除了个车夫,一个婆子,一个丫头,便没别的人了。车夫寻药半晌未归。我想着自个儿来找,却是找不见,如今正犯难……”

    钟念月目光闪动,倒是想了个法子。

    她不愿冤枉好人,且罗姑娘到底是个年轻姑娘,在这山林间也不大安全。

    可她也不愿给人留空子,到头来给晋朔帝留麻烦。

    钟念月笑道:“你哪里疼?不妨且先与我一同泡一泡热汤?恐怕也能缓解一二分。”

    她说罢,也不等罗姑娘拒绝,便指着身边的宫人道:“你去扶着罗姑娘上来,为罗姑娘更衣。”

    这便是要检查罗姑娘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东西了。

    罗姑娘愣了愣。

    似是不曾想过还有人邀她一同泡汤。

    而宫人已经走下去,将她架住,“扶”着上到亭子里了。

    这山上拢共有三处汤池。

    钟念月不愿罗姑娘泡自己和晋朔帝方才的那口汤池,于是便领着她又往上走了走。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

    罗姑娘便由宫人伺候着扒得差不多了,里里外外,将她脑袋上的簪子都给拆了下来,不留一点可疑之物。

    罗姑娘:“……”

    谁说她与钟念月结了善缘便好接近了呢?

    走时,太后的话还在耳中回响。

    “可惜这个钟念月一派天真,当真一门心思扎在了晋朔帝的身上。无法为我所用。便也只有拿来做威胁晋朔帝的工具了。”

    “哦,若她反抗,便杀了她。”

    “你知晓怎么做罢?”

    怎么做?

    为罗家的荣耀,罗家女死也不足惜。

    便是这样做。

    罗姑娘略一出神,便见着钟念月递了个碟子给她。

    “吃东西么?”

    钟念月碎碎念道:“这些点心,我每隔几日,才能畅快吃上一回呢。今日便让你两个好了。”

    且让我瞧瞧,你嘴里应当没有□□吧?

    钟念月心道。

    罗姑娘怔了怔,接过了碟子,低头咬了一口。

    钟念月在不远处落座,道:“你且暖暖身子。”

    罗姑娘轻点了下头,忍不住问:“钟姑娘为何要隔几日才能吃呢?”

    她原以为,钟念月该是这天底下最畅快肆意的人了。

    是……是她这辈子都向往,却这辈子、下辈子,也都成不了的人。

    钟念月道:“因为我中过毒,此后吃东西就须小心谨慎,不能吃多了。这规矩还是陛下定的。”

    她心道,若要通融,还得我拿自个儿求他。

    实在可恶。

    罗姑娘又愣了愣。

    原来是她想岔了。

    钟念月所受的这份限制,恰恰是因为旁人太爱她。于是才连着爱惜她的身体。

    而非是如我这样……种种桎梏痛苦,都是因为没有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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