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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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结局到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要再有误解,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结局。
她先吹灭了这边的蜡烛。
随后又转到隔壁纪深买的那个蛋糕面前许愿。
是谁生日许好多好多愿啊?
是纪浅!
“今年的愿望也很简单,希望家里人和朋友都健康平安,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就好。”
“也希望,大家的喜欢都能得偿所愿。”
现在许愿跟以前许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小时候的愿望比较乱七八糟的,现在每年的愿望其实都一样,就希望大家能平安喜乐,能被好好爱着。
简单的愿望许完,纪浅把这边的蜡烛也吹灭。
屋内很快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路灯落了一些零散的光进来,人被照得影影倬倬,她抬眸看着眼前。
程予的眼神似乎一直放在她这里。
在黑夜中,有被无限放大的心跳声。
纪浅自己下意识地抬手捂了捂,最后听到衣物摩擦窸窣的声音,是纪深起了身。
“都不去开灯?”纪深一边说,一边去开了灯。
灯忽然亮起来。
缭绕在眼前的还有朦朦胧胧的烟雾。
纪深回过头来,睨了他们俩一眼,靠在一边说:“正常人谁生日吃两个生日蛋糕?”
“我啊。”纪浅轻哼,“那我有两个哥哥,我不该吃两个蛋糕吗?”
“行,该你吃。”纪深说着,还给她示意,“今年的生日礼物给你放在鞋柜上了。”
“好。”纪浅看都没看,她太清楚纪深会给她送什么了。
纪深就是八音盒之王!!!
上辈子肯定是开八音盒工厂的!!
这礼物怎么送到二十几岁都还在送啊!
而且纪深还十分坚定地没打算改。
程予的生日礼物,他一起放在了花束里,纪浅看到是一个首饰小盒子,但是还没拆开看。
上次收到程予送这种小盒子给她,打开是一枚硬币。
现在不知道。
蛋糕的确是稍微有些多,三个人分了半天,最后还分了一些给邻居吃。
纪深和程予在她这儿玩了会儿游戏,纪浅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俩玩,抱着一袋小零食,一边给程和静聊天。
阿静虽然在忙,但是送生日祝福这件事还是不能少的。
聊着聊着时间也过去了。
程予和纪深是过了零点才走的,说是要陪纪浅完完整整地把这个生日给过完。
纪浅现在住的地方是套一的小公寓,没什么地方收留他们俩,而且程予是青宜人,也可以直接回家。
至于纪深去哪儿。
纪浅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你自己。”
纪深轻嗤:“哦,原来还是记得要关心一下我这个亲哥的。”
纪浅嗯嗯敷衍了两下,就跟他们俩说路上小心,随后就关门准备去洗漱躺床上了。
两个人刚出去,程予难免被纪深一顿问。
“你跟我妹到底什么情况?”纪深说,“我觉得你们俩看着挺不对劲的。”
“哪儿不对经?”程予反问,“这不是挺正常的兄妹之间的交流聚会吗?”
“……?”
“难道,我还做了什么别的?”
纪深摇头:“确实没有。”
他的确是没看出什么。
程予轻笑了两声,继续往前走:“你也不用担心,妹妹在这边,我能照顾好她的。”
“嗯?”纪深也迈步,跟他并肩,“怎么现在不说那句话了啊。”
那句,总不能让她喜欢自己的话。
“我照顾妹妹那么久,你看她像喜欢我的样子吗?”程予侧目。
“不像。”纪深回答,“我妹要是喜欢你,总得表白的吧?她做事情一直都挺冲动的,这不可能给她憋着了。”
所以,纪浅应该是真的不喜欢程予。
“那我能做什么事?”程予笑,“不放心啊?”
“还行。”交给程予还是挺放心的。
程予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解释,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纪深他和纪浅的事情,在这段感情里,是他们俩自己的问题。
暂时就不要把纪深拖进来比较好。
…
纪浅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瞄到自己放在那边柜子的一大捧花。
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拆程予给自己的礼物。
藏在花里。
倒还真是挺浪漫的。
没有一个女生能拒绝漂亮的鲜花,这句话倒是没错。
她看到里面有个小小的首饰盒,小心翼翼地伸手,生怕碰落了旁边的花瓣。
拿出来以后,纪浅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下面还压着一张贺卡。
程予的字迹没变。
“生日快乐,小浅。”
其实跟她前几年收到的程予寄来的生日礼物一样,他总会放一张贺卡在里面的,永远都只是简短的这么几个字。
但今天看起来,就跟前几年看起来感受完全不同了。
纪浅微微弯了一下唇角,“嗯,生日快乐。”
她打开首饰盒的时候才看到盒子内侧有店铺商标名,之前听人提起过,是一家要顾客自己去挑选绳子自己挑挂饰的编织店铺。
程予给她挂了个小小的挂坠。
上面刻着字。
——“rescuer”
他没有忘记的,关于“拯救”。
所以程予送她这条手链的意思就是说——
她是拯救者。
看到这个的时候愣了许久,毕竟以前她觉得程予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对于他来说,她才是。
她没有马上戴上这条手链,而是合上了盖子以后,放在了一旁的抽屉里。
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分量很沉,很严肃的一个词语。
目前来说,纪浅觉得自己还有点担不起,她想等到自己能担得起的时候再戴。
她刚打算收拾起这束花,却忽然又瞄到另外一边竟然还有一张贺卡一样的东西,比刚才那张要大一些。
……是什么?
怎么会有人写两张贺卡啊!
纪浅有些疑惑,伸手去拿出来,展开以后,笔迹看起来都还是很新的。
刚写不久的一张。
忽然想到下午他买花的时候好像是低头写了些什么,其实也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又像是说了无数万千句话。
——“我时常问自己。”
——“程予,你既然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做一切,为什么不能不顾一切地去爱她一次。”
——“我还是决定爱你。”
顾虑永远都在,但决定权在于纪浅,而他唯一要做的决定就只是能不能说服自己放下那沉重的包袱。
人,总要纯粹地去表达一次自己的爱意。
就只是爱她。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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