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一)-《欠我一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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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自然知道张静在想什么,扬唇笑了笑,“她们在我们组上累了这么久了,该放松的时候还对她们这么多要求,那我也太抠了。”

    不等张静开口,江寒指着不远处的卡座,“张老师您就别操心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您也赶紧去放松放松,与民同乐一下。”

    江寒话说到这儿,张静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肝疼地又往阮言宁的方向看了一眼,才缓缓朝着人堆里走过去。

    不过阮言宁其实一共也没玩几次,她原本正在兴头上,却不想来了个没什么眼力见的不速之客。

    她回头,就看见一起在胰腺外科实习的一个男生站在她身后。

    阮言宁微微怔了下,“黄俊超?”

    被叫做黄俊超的男生的脸在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一点点变红。

    “你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吗?”阮言宁平时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但本着做人要有礼貌的原则,她还是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那个……那个……”

    “哪个?”

    黄俊超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倒是不远处的江寒看得眯起了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刘继尧才提醒了他,结果还没几分钟惦记他老婆的人就不知好歹地出现了。

    江寒盯着自己老婆旁边的男生,若有所思地抿着唇,末了冲正和唐豆聊天的袁向宇招了招手。

    袁向宇依旧怕江寒,所以江寒一叫他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笑得十分谄媚,“江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江寒不爽地朝阮言宁身边那男生抬了抬下巴,“帮我把那和男生支开,别让他往阮言宁跟前凑。”

    “怎么支?”袁向宇没做过这种事,难免有些茫然。

    “随便你,想怎么支就怎么支。”江寒哼笑了一声,“你帮我这个忙,我年后带你做科研,不亏吧?”

    “真的?”袁向宇的眼睛立马一亮。

    江寒睨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们?”

    能被江寒带着做科研,袁向宇睡着都能笑醒,是以他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无数个支开黄俊超的方法。

    他怕江寒反悔,小心翼翼地握着江寒的手腕和他击了一下掌,“江老师我们已经击掌为誓了,您要是反悔您就是小狗。”

    江寒懒得跟袁向宇废话,示意他赶紧去办正事。

    事关自己的科研,袁向宇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他端着一杯香槟故作不经意地走到黄俊超和阮言宁身边,然后以非常浮夸的语气叫了阮言宁一声。

    阮言宁正在思考着怎么自然不做作地离开这个空气都冒着尴尬的地方,被袁向宇这么一吓,下意识浑身一抖。

    意识到对方是袁向宇,她忍不住学着唐豆平时的方法翻了个白眼,“师兄你是不是过于无聊了?”

    袁向宇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从阮言宁身上转到黄俊超身上,没一会儿又从黄俊超身上转到阮言宁身上。

    就在阮言宁打算退开两步的时候,袁向宇忽然把手搭在黄俊超的肩上,笑得意味深长,“小师弟,你想追我这个师妹啊?”

    虽说阮言宁也大概猜到黄俊超之前想说什么,但是被袁向宇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很尴尬。

    她轻咳一声,正想借着袁向宇的话头劝退黄俊超,就听袁向宇接着说到:“小师弟,听我一句劝,一般人养不起我这小师妹?”

    阮言宁:“???”

    什么叫一般人养不起了?江寒养她不是养的挺好的吗?

    黄俊超这会儿一张脸完全红了个透,“我……我……”

    “你还别不信。”袁向宇用一根手指吊儿郎当地把阮言宁刚刚那把喷纸枪勾起来,“知道这个的价格吗?一千喷三次。”

    这下不光是黄俊超,连阮言宁都惊讶了,她刚刚怎么说也喷了□□次。

    咽了口唾沫,阮言宁不确定地问袁向宇:“师兄你认真的?”

    “不信你问那个给你递彩纸的服务生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殷勤。”

    阮言宁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心疼地回忆着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打算等会儿去把自己造的孽填补上。

    袁向宇倒是没太在意阮言宁的心理活动,见成功吓到了黄俊超,他心满意足地拍拍黄俊超的背,指着群魔乱舞的舞池,“师弟,天地广阔,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黄俊超从头到尾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看阮言宁丝毫没有要辩解和挽留自己的意思,只能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

    等送走了黄俊超,袁向宇才让阮言宁看向酒吧的角落,“师妹,江老师在等你哟。”

    果然阮言宁一转头,江寒就眸色深深地盯着自己。

    她四下看了眼,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小跑着朝他奔过去,还不等她开口问怎么了,江寒就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一个漆黑无人的包间里。

    “江寒?”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滚烫身体,阮言宁下意识就叫了他一声。

    江寒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要松开阮言宁的意思。

    阮言宁以为江寒是喝了酒,有些心疼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连声音都放软了不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江寒也并没有解释,揽着阮言宁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江寒吻上来的一瞬间,阮言宁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有喝酒,他的吻不带一丝酒精的味道。

    她有些费劲地抬手抵在江寒的唇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江寒故意用一种既委屈又倔强的语气说出这三个人,然后又低头在阮言宁的颈窝里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在撒娇的巨兽。

    “你肯定是有事。”

    “没什么事,反正你也不肯给我名分,才不会关心我在想什么。”江寒说着忽然松开了阮言宁,有些落寞地靠墙站在一边。

    阮言宁被江寒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你不是经常说我们是合法夫妻?这还不叫给你名分什么叫给你名分。”

    “你不肯在医院公开我们的关系,还到处招蜂引蝶,就是不给我名分。”

    招蜂引蝶这四个字时阮言宁当初说江寒的,倒不想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阮言宁算是听明白了,江寒这是在吃刚刚那个黄俊超的醋呢。

    她偏头盯着江寒,忍俊不禁,“江老师是不是吃醋了?感觉你刚刚亲我的时候酸溜溜的。”

    本以为江寒会否认,哪知他竟然坦然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吃醋了,所以老婆你什么时候肯给我名分,让那些惦记你的人早点死心。”

    阮言宁其实也很矛盾。

    她不是不想公开,而是医院实在是人多嘴杂,她不知道公开后大家会怎么说,她倒是没太所谓,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江寒被人指指点点。

    想到这儿,阮言宁轻轻勾住江寒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

    “别跟我来这套,原则问题坚决不退让。”

    阮言宁对付江寒有的是办法,她主动往江寒身边靠了靠,环住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老公亲亲!”

    “不亲。”江寒偏头躲开阮言宁作乱的唇。

    “真不亲?”阮言宁也不急,弯唇笑了笑,“不亲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她说着当真要去开门,结果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江寒整个人地捞了回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吻着她。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一直到包间外隐隐有脚步声出现,江寒才不舍地松开唇间的一抹香甜。

    江寒低头亲了亲阮言宁的眼睛,妥协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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