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糟糕时代-《全球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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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祺正趴在车门上往外看,身后突然“当啷”一声响。

    她惊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那位叫游『惑』的大帅哥撒开窗子,小铁片做的挡板当啷摇晃,而他已经抱着胳膊闭起了眼睛,对新来的两位同伴毫无兴趣。

    唔……看上去心情极差。

    当然,新来的两位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男一女刚进门,整个车篷就被低气压填满了。

    周祺:“……”

    自我介绍都不知道要不要做了。

    但她是个热情的姑娘,憋了半天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句:“额……我叫周祺,你们也是考生吧?”

    看服装就知道了。

    那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剪了短发,很干练。她靠着周祺坐下,说:“抱歉啊,被塞过来考试心情不好。刚刚吓着你了?我是0——”

    她说了一半,忽然卡壳,又尴尬改口说:“我叫赵嘉彤。”

    周祺:“?”

    赵嘉彤又拱了拱身边的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身上还带着酒气,头发『乱』得像鸡窝,下巴上有一圈青茬,显得有点颓废。

    他搓了搓脸,抬起带血丝的眼睛看了周祺一眼,嗓音低哑地说:“1006。”

    周祺:“???”

    她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监考官?”

    赵嘉彤又拱了他一下,他又改口说:“不好意思啊,昨晚到今天没睡,有点懵。我叫什么来着?”

    “……”

    两个女人对脸懵『逼』。

    至此,赵嘉彤终于受不了他了,『揉』着额头说:“他叫高齐,嗯……我俩都是监考官。”

    周祺“啊”了一声:“监考官也要考试的吗?”

    赵嘉彤说:“犯了点错误,被罚过来考一场。”

    她说着,瞥向高齐,他刚从马车的银桶里捞了一只酒壶。

    赵嘉彤板着脸把酒壶抢过来,说:“你能不能有一天醒着?嗯?”

    周祺缩了缩脖子。

    她刚缩回来,余光瞥见心情极差的大帅哥又诈尸了。

    他听见对面两位监考官的话,终于把头转过来,睁开了眼睛。

    赵嘉彤捏着酒壶,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吵醒你……”

    话说一半,她眼珠就瞪圆了。

    她盯着游『惑』的脸,手里酒壶咣当一下掉在地上。

    酒水泼了一车。

    周祺又来了精神:“嗯?”

    她看了看游『惑』,又看了看赵嘉彤,后者半天没找到词,只顾着用手肘疯狂捅高齐。

    高齐正悄悄拿第二壶呢。

    “就一壶,一小壶!”他护着手里的酒,抬头一看。

    咣当……

    又掉一个。

    周祺:“嗯???”

    这是什么魔法???

    游『惑』蹙了一下眉,抬脚让开『乱』淌的酒『液』。

    高齐终于憋出一句话:“草特么,考官a??!”

    周祺不知道这个“考官a”代表什么,估计来头不小。

    因为这位高齐先生已经破音了。

    她也就看演唱会能破音。

    赵嘉彤也喃喃说:“考官a……我的天,是你么?”

    高齐:“你没死???”

    赵嘉彤:“你不是被除名了吗?”

    高齐:“你居然没死???”

    赵嘉彤:“怎么还能回来?”

    高齐:“你怎么会没死???”

    游『惑』:“……我跟你有仇?”

    三句话死三回。

    高齐被问得一懵。

    他盯着游『惑』,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终于说:“有仇?诶——他问我有没有仇?”

    高齐摇了赵嘉彤两下,说:“我天,他居然问我有没有仇?”

    “你他妈走了之后,最颓的人就是我了,你居然问这种话?”

    游『惑』:“?”

    “气死我了。”高齐说着,又捞了一壶酒。

    赵嘉彤:“……”

    这次她没有拦着。

    高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游『惑』看了很久。

    这位奇男子,喝了酒居然奇迹地冷静下来。

    过了片刻,他说:“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事了?”

    游『惑』心说这观察力真是敏锐,发了这么一大通脾气,终于说了句人话。

    “嗯,不记得了。”他说。

    高齐面『色』复杂,又点了点头说:“也是,也是……都除名了,肯定不会让你记得那些的。不过你怎么会又进来呢?”

    游『惑』说:“我怎么知道?跟家里人吃饭,三个一起被拉来了。”

    “那应该是被连累了……”高齐说。

    赵嘉彤疑『惑』地嘀咕:“系统为什么没有把你重新送出去?”

    高齐说:“你也喝酒了?进来了就得按规则走,系统想送也得合规啊!”

    赵嘉彤:“哦对。”

    游『惑』应道:“目前看来是这样。”

    他之前还有些疑『惑』,为什么021那么小心翼翼,秦究就直接管他叫大考官。

    现在想来,他人进来了就是成功。

    而021还得藏着自己的立场和身份,至于秦究……反正从来都是刺头。

    高齐咣咣灌下整壶酒,把银壶往桌上一拍,长出了一口气:“算了,不谈那些了。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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